政治共同體很大程度上決定著跨國知識流動。外交實踐(維護國家之間的關系,、國際組織和機構的管理,、大使館和領事館的日常事務等)是考察知識跨國流動的核心主題。在一定時期的國際格局下,,國家具有穩(wěn)定清晰的國際戰(zhàn)略目標,,這從根本上約束著科學共同體知識生產與創(chuàng)新實踐。 1.國際戰(zhàn)略目標決定了知識跨國流動的方向 與哪些國家,、在哪些領域簽訂政府間科技合作協(xié)定,,哪些國家企業(yè)能夠開展科技投資合作,哪些國家能夠參與國際科技組織,,哪些國家的科學家等各類人才能夠進行深度交流,,這都取決于兩國整體外交關系。因為參與科技外交的一系列行為體,,比如跨國科技企業(yè),、科學家和外交官不會隨意地從一個國家到另一個國家,,而是受到外交關系的制約。 2.國際戰(zhàn)略目標決定了知識跨國流動的速度 科技外交的實質是權力對知識跨國流動的調節(jié),,而調節(jié)的目標既可能是促進,、也可能是阻礙知識跨國流動,,調節(jié)的手段便是權力以外交的形式圍繞知識跨國流動展開的一系列政策,、網絡與制度實踐。如果國際戰(zhàn)略目標是維護科技領先地位,,遏制和削弱其他國家科技進步,,科技外交的目標便是減緩甚至是阻礙知識的跨國流動。關于此點,,美國推動高科技供應鏈重構的一系列重要政策實踐體現得尤為清楚,。認識到這一點,就可以理解科技外交如何通過各種外交制度框架和政策實踐來調節(jié)知識的跨國流動,,也能夠理解獲得和控制知識跨國流動的權力根源與差異,。 科技外交本質是國家外交活動的延伸,體現了廣泛歷史進程背景下全球權力關系的變化,,創(chuàng)造了“權力—知識”關系的一種話語和實踐,,是世界地緣政治議程的表現形式。對科技外交的這種理解,,可以詮釋“科學無國界,,科學家有祖國”在國際關系中的意義。 科技外交首先是以政策話語形式出現,,然后才有了概念框架。話語具有傳遞信息,、建構社會現實的作用,,體現了知識的生產,因此本身就是一種權力,。提出某種對外話語,,就是通過語言來運用權力,達到某種國際戰(zhàn)略目標,。后結構主義國際關系研究者里查德?阿什利(Richard Ashely)等人,,借鑒哲學家福柯,、德里達等人的思想,,強調話語權力在對外政策形成與演變中的作用。在此,,對發(fā)達國家科技外交最主要的兩個概念框架進行話語分析,,探究是由誰,、出于什么目的而提出了這兩個國際上最為流行的概念框架,以此揭示科技外交作為政策話語形成與演變背后的權力政治動態(tài)。